令姿得意的說：“我跟娘親一樣呢！爹爹看娘親穿的好看不？”

李泓遠看了眼姜寧，目光在她初雪般晶瑩的臉龐上劃過，微微點頭：“好看。”

姜寧牽著文讚走到他面前，問：“殿下從哪裏來？”

“飛霜殿。”

“你昨晚……”

“娘親，咱們快走吧，令姿想早些見到外祖父和外祖母和舅舅！”令姿的叫聲打斷了姜寧的話。

當著孩子的面，也的確不好多說什麽，姜寧便咽回了後面的話。

這次姜寧把來自相府的的婢女都帶上了，自然也包括孤城和小蠻。

到宮門外坐馬車的時候，姜寧本想跟兩個孩子坐同一輛馬車，但孤城和小蠻同時站到了馬車前。

孤城要跟著姜寧，小蠻是無論如何也要跟著令姿的。

沒法子，只好讓小蠻去後面的馬車陪著兩個孩子，李泓遠則來到了姜寧的馬車裏。

姜寧坐馬車，習慣了歪著躺著，擠進來一個人，未免覺得局促。

“殿下不能騎馬嗎？”

“不想。”

李泓遠淡聲說。

姜寧只好收斂自己的形態，坐到他身邊，問：“昨晚你來過我屋裏嗎？”

“怎麽，你以為你在做夢？”

“半夜來，天亮前走，不知道的，還以為你在偷晴。”

“我只是比較忙。何況，是你求著我去的。”

“我求你？”

“你這兩天又是討好我，又是送點心來，不是想讓我去你屋裏？”李泓遠反問。

“我那是關心你！”姜寧強調，“像金良媛那樣，穿著暴露在雪地裏等著你，想給你跳脫衣舞的才是求著你去睡。”

“隨便吧。”

李泓遠轉頭看向簾子外面的街景。

街上很熱鬧，人們都出來走親訪友拜年，孩子們得了幾文壓歲錢，拿去換了零嘴兒和炮仗，在街上到處亂竄，發出快樂的笑聲。

就連姜寧也能明顯感覺到，李泓遠對她越來越冷淡了。

她其實不是很清楚李泓遠心裏在想什麽。

他是不喜歡她了，還是故意疏遠？

若是不喜歡，為什麽半夜跑到她床上，摟著她睡一覺，天亮了又跑走？

若是還喜歡，見面的時候，卻又這副冷冷淡淡，愛答不理的樣子？

這男人可真分裂。

姜寧從荷包裏摸出一把蟹黃瓜子仁，送到他面前：“吃嗎？”

“不要。”

“哦。”

姜寧就坐到另一邊窗戶那裏，一邊吃瓜子仁，一邊看外面的景色。

李泓遠卻又跟她說話：“昨晚，父皇又是在雅妃那裏過的夜。”

姜寧笑道：“是嗎？皇上還真是挺喜歡雅妃娘娘。不過，你作為兒子，關心老爹的房事，這不太合適吧？”

“皇室無小事。”

“說的也是，自從錦貴妃過世，皇上就幾乎不怎麽去後宮了，當時皇後不還花費一番功夫，想尋找與錦貴妃長相相似的女子，想討皇上喜歡？只可惜她失算了。”姜寧笑道，“這雅妃與你母妃長得可一點也沒有相似的地方，不照樣讓皇上沈迷？”

她忽然反應過來：“啊，照這麽下去，過段時間咱們又得多一個弟弟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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